到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了,只要我眼花的时候,我仍然能把一切东西看成红的。这红,奇异的红,苦恼着我。我前面不是说,这是粉红色的一段吗?我仍然不否认这话。真的,又有谁能否人呢?我只要回忆到这一段,我就能看见自己的微笑,别人的微笑;连周围的东西也充满了笑意。咧着嘴的大哭也充满了无量的甜蜜;我就能看见自己的影子,在向大米缸里插手,在凭空击着纸球;我也就能看见这老实的中年的北方农民特有的纯朴的面孔,他向我微笑着说话的样子,只有这中年人使我这粉红色的一段更柔美。也只有他把这粉红色的一段结尾涂上了大红。这红色给我以大的欢喜,它遮盖了一存在在我的回忆里的影子。但也对我有大威胁,它时常使我战栗。每次我看到红色的东西,我总是想到这老实的中年人--我仿佛还能看到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春的阳光在他脸上跳跃,和最后一瞥里,他脸上的蜡黄--我应该怜悯他呢?或者,正相反,我应该憎恶他呢?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季羡林《红》
这一段倒是能解释为什么人的善恶是相对的。。(笑谈)孩子们对于善与恶的认别很简单,因此两者之间的混合地带往往是最初不能够理解的。
我又?你名了...????~快回答吧~
回复删除看到了,明天早上起来拍哈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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